故乡的费洛蒙……好久不见

人生看似不断在做选择题,其实更像在做填空题。你以为你有许多选择备选,其实你无从选择,更多的时候你是不知道答案,你需要做的是在已知与未知之间架设一座桥梁,所以你是一直在做填空题,答案是否正确,你仍然不知道,你只要静下心去架桥就好,无须去管那么多。对与错没有严格的区分。回首过去的日子,辗转流徙过许多地方,刻骨铭心的屈指可数。究竟是什么令你念念不忘?是那里的风景,那里的文化,那里的人抑或你在那里的经历?其实那里有你的根,那里有你成长的土壤,有适合你的阳光,水分和空气。你要长成参天大树就必须把根扎的更深,更远,在每一个根上都分化出你的分身。
火车在山间的开满丁香花的峡谷奔驰,穿过飘渺的晨雾,仰望一座座高山,雄伟高壮,层林点缀,细水环绕,那山顶朦胧,恍如仙境。你不禁要感叹,男人应当如此:自立,雄伟,刚强,霸道,才气十足而又神秘高深,不像那些矮矮的小山即使在阳光下也是自怨自艾,胸无大志,我见犹怜很娘的样子,偶尔你会欣赏那些矮山,因为他们触手可及,但你心中更向往那你也许一生都无法征服的高峰。
我所住的酒店性价比还算不错,24小时的热水,可淋浴,上网,看电视……喜欢独行的我,从来不觉得寂寞。我用我轻柔的脚步抚摸这这个城市,那些曾经行走的足迹早已被已被岁月抚平,但在我心里却永远不会磨灭。在八女投江雕塑群南侧的北岸俯瞰岛上人家和湍流的江水,只消凝视江水,片刻,仿佛人在后退,时光在倒退,再仰望天上旋转的浮云,忽然你又觉得一切都无法阻挡的,天上的行云,地上的流水,顺其自然吧。
Ly的家就在沿着江堤西行几公里的黄花。他身高大约1米9的样子,光头,满口的黄牙,是我小混混时认识的,不记得他到底怎么惹恼我的了,那时真的很气愤。我那时放下狠话对Lg和Gf说一定要杀了他,结果一直寻他不见,也真的庆幸上帝没有把他交到我的手中,那样的话我岂不犯了很大的罪过?后来一直忙于奔波,辛苦劳碌,竟渐渐忘却了这件事。
当我重温了这个城市,仿佛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一顿饱睡后,我给a哥打电话告诉他我到了他的城市。毕业后那么久,除了在hb市见过a哥,再就是好久不见了。再见面时 a哥已经是一个小领导了,也亏了这次中级考试,能故地重游吧。离开这么久,彼此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见到的另外一个人是c,上学时c是教体育的老师,而今看起来已是鬓挂银霜,苍老了许多,时隔仅仅六年。桥北狗肉馆依然是记忆中的口味,香辣狗肉酱的味道依然在呼吸中隐约闻到。想起当年的群殴事件,只记得当年拿着棍子用力地敲打一个素不相识的光头来着,那个被我打的光头我早已不记得长的什么模样,可能他也不知道被谁打了,就连同伙的都被误伤了,可想而知那场糟糕的仗打的有多么混乱。我们系的几十号人也算是一战成名,毕业后a哥留在了学校,没有人知道他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我们还一直担心他会遭到报复呢,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a哥是我们同宿舍兄弟们活得最滋润的一个。我和他说,我一直有个疑惑,就是,当年你动手了么?他狡黠一笑,轻轻头一摇。你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做事方式,boss就是boss。
时隔一天,cm的母亲来了m市,还有他的表妹梦梦。Cm是我们宿舍最小的兄弟,他的母亲教育孩子是很科学的,我们都很敬重她,仿佛我们也是她的孩子一样。我们在平壤馆就餐,那是一家很温馨的餐馆,你在那里如沐春风,即使再多的烦恼也会抛在脑后,有时候,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朝鲜女子都是那么多才多艺,言谈举止,待人接物,处处彰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平壤馆的女子都是从平壤市里选来的官宦子女,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国家的形象。当年的南北朝鲜内战,朝鲜作战方也是伤亡惨重,男子死伤大半,现在的朝鲜是阴盛阳衰的国家,一直没有恢复元气,在朝鲜你看见男子在家呷着小酒,哼着小曲,而女子却为一家的活计辛苦忙碌就不足为奇了。当你欣赏朝鲜女子的优良品质的同时,她们是多么羡慕中国女子在她们看来放荡不羁的生活呢。
考试因为准备的还算充分,所以内心还算比较平静,因为你也不知道会被掀起多大的波澜,所以也无需去担心。在考场见到了jcq, 不然想起了是他把我自行车弄丢了,索性就当忘却了,决口不提,他的背后是他老婆wqp,wqp右边隔一个是xxc,我在jcq 右边隔一个,我是21号,23号是lyl,是我上一级的学哥,他和xxc 同样留在了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闲暇时问起lym也就是xxc的男友的情况,她先是一怔,然后微笑着轻声说我们分手了。忽然想起了曾经的cm和hzq的事,cm是因为不经意间碰到了hzq的脸,就喜欢上了这个苹果脸女孩,人也真的很奇怪,喜欢一个人的初衷最开始也只是喜欢其中一点你所感兴趣的或能够吸引你的,当你试着喜欢整个人时,你发现你当初是多么幼稚,多么的不理性,你只是喜欢你所想象的她,当你面对现实的她时,你发现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美好,甚至和你所想象完全相悖,于是你崩溃了,你所有基于你所感兴趣的那点建立起来的美好想象彻底解构,荡然无存,分手在所难免。不知道他们分手原因为何,我想大抵也是如此吧。看起来lyl和xxc是心照不宣,十分暧昧的,也不好点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隐瞒就可以隐瞒的,你的肢体语言甚至你的眼神都会间接向人传达你的内心想法,难道不是这样么?
在计算机上考试和在纸上考试是截然不同的,你所能做的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即使错了,也不能悔改,和人生一样,是单程路,错了就不要回头,也不能回头。错了就错了想再多也没有用,一生当中你会错过许多人,许多地方,许多事,错过了也就错过了,你倒要庆幸是这些人,这些地方,这些事错过了你,是你没有把它们放在首要位置,你不必惋惜,你当珍惜当下,认真走好每一步。
在省肿瘤医院见过cm后,我还要见一个12年不见的表哥t哥。他在索菲亚教堂附近开了一家公司叫99标识,也很佩服他的,在初中时就对美术字刀刻很在行,他高三没毕业就到社会上混了,我们一起爬过电视塔,在塔顶迎着凛冽的寒风大声豪迈地呼喊,直到喊破喉咙。这12年里,他睡过街道,有过一连好几顿吃不上饭的日子,这12年在我们看来一直是杳无音讯,他是活生生挺过来了,挺不容易的,我所见到的他比我印象中12年前的明显削瘦了许多,得到他的消息还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在视频里我还以为是婷婷的男友呢。人啊,奋斗就应该想好一个目标,然后为这个目标不懈努力,最终会获得成功。就像越狱里使用的胡克定律,你得找到那个点,持续地敲下去。
我的家乡在q市,丹顶鹤的故乡。在外面晃荡了好几天,在家只呆了不足19小时,还好我吃到了久违的粉面饺子,那是一种透明的,用土豆淀粉和面蒸出来的饺子,弹性十足,口感特棒。可惜只是吃了一顿,其实心里觉得挺对不起父母的,用他们的话说屁股还没坐稳呢,就要走了。但是能怎么办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时间真的很紧张啊,还有许多人想见我啊,我也是分身乏术啊。在市里遇见小六出乎我意料,本来只给k哥的父亲买了礼物,结果k哥也没有说小六要来,弄得我恨是尴尬,小六看我穿的衣服说怎么是纪念老大啊?我一看骆驼牌的,一想k哥的外号就是骆驼,会然一笑。K哥的父亲是脊髓空洞,卧床快十年了,母亲又是肾病综合症,小六的母亲得了脑中风,多事之秋啊。赵本山的歌词窜到了耳边“爹妈老了,咱得孝敬,孩子哭了要心疼”我们都已经到了承上启下的年纪了,是挑起重担的时候了。
有时候我在想,什么是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还是还是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我只是觉得一转身就仿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