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悲伤留给自己——读陈升新作《风中的费洛蒙》

要静下心完整看完一本书不是件易事,陈升的《风中的费洛蒙》却让我做到了。也许,是因为它并不是一部冗长的长篇小说,而是些短篇和词的合集;也许是因为它象MOOK一样的亦图亦文,从第一页起,就被那些怀旧蒙灰的照片吸引;也许,是因为喜欢他的歌,想像着他的文字如同歌一样,耐人琢磨,充满意味。反正,就在这个午后,我淡淡地读完了,标注着:在某个下午,还要重读。
那么多插图其实与字无关,它们更像是让你阅读停下来走神的空间,苍凉、寂寞、透着悲伤。因为那些文字朦胧又模糊,像风中的呓语,吹过就能淡忘,只留下一抹凄凉。18个短篇、4首词,没有逻辑的串联,重复着“碎碎的心”的自言自语,没头没尾,没因没果;象一首首动情的MV,候孝贤、杨德昌导的,或短或长,都带着浓浓的乡愁气,老男人怀旧的味道,陈升的味道。
喜欢那些触觉丰富的描写:
“我原以为手机这东西应该是很短命的玩意,没想到,现在每人个反面像手机的狗似的……都被手机带着出来溜”。——摘自《风中的费洛蒙》
“同学们你们看,太阳落到海里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就像一块火热的炭火扔到水里那样,会发出嘶——的声音。”——摘自《当夕阳落入海里的那一刻》
“他们不明白西门町的美。应该有点像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是属于那种迟暮的美,打烊之前的酒店的美一,破败的美,绝望的美,死去又活过来的美。”——摘自《西门浪子寂寞的宅心》
喜欢《旅人》里的蹉跎、《忘情丸》的调侃;《跑不动》里的幽默……无国界无时界的情节故事,只为呈现最真实的内心世界,那些原汁原味的台语,反而让人更亲切,就象“费洛蒙”比“荷尔蒙”总感觉多一些朴实、多一些艺术气。
读陈升的文字书,心境如风吹杂草,飘来些许让人躁动不安的时代的悲伤,就快绝版了。